骨有三分傲,情有一点痴。

[猫鼠][五鼠闹东京]抢亲记

“臭猫!你那么小气做甚,不就是搅黄了你猫大人一个洞房花烛,大不了白爷爷赔你一个就是!”


summary:无聊的狗血的老套的case简单到不值一提的只为了拉拉手亲亲嘴谈谈恋爱(咦?)(并不)
cp:宽晓版猫鼠。
不确定长度,幸运的话三四篇搞定,更幸运的话有车,有女装,甜




春风醉,桃花开。
琅州城外官道边上,一树桃花抖了抖枝子,洒下一片粉红。一棕一白两匹骏马载着二人悠悠闲闲逛过来,各自朝着两边,打定了主意相隔咫尺互不相见。

骑着白马的公子被那春风撩了一脸暖香,心情似是不错,拈着花瓣吹了口气,拨弄两下缀在缰绳边上的铃铛就开口哼起来小曲儿。
曲调儿是清扬婉转,词里面却是哪家姑娘如怨如诉的幽怨,尾音上扬,清亮音色里勾出来一个尖尖,撩得旁边绛红官/袍的男子忍不住偏头看他一眼。

这一眼便又看出来一腔怨气。

知是那人刻意调笑讽刺才选了那支调子来唱,他也确实是心中有怨,但怨的却不是那人。非要说出来个发脾气的对象,那恐怕就是自己。
展昭将那一眼延长到凝视,发觉出那人金丝雪浪白袍上宛如绽开一枝桃花般透出一抹粉红,摇了摇头打马靠过去。
解了披风,直扔到那人怀里。

“怎的这么大火气还没有消?臭猫你是当真记恨于我!”

白玉堂被厚重狐裘砸了满怀,面色也不怎么好。不过搂着紧了紧刚好能感觉到里面残留的温度,也是春寒料峭,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旅途中免不了麻烦,扁了扁嘴便领了那猫大人的好意,抖开来披在身上。

况且这次本就是他理亏。自己想着去负荆请罪偏偏惹得臭猫更加生气。想他白五爷从来我行我素,自在逍遥,何曾受过这种委屈,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索性跟那猫冷战起来。

“我不气你,我是气我自己!”

“你这人,小气起来简直不可理喻!跟我在这儿阴阳怪气什么,不就是气跑了你一个如花似玉小娘子,谁叫那丁丫头那么蛮横无理,我不过灭灭她的煞气!”白玉堂想到就来气,不禁理直气壮起来,“你白爷爷我哄也哄了,还白挨了她一剑,你说这还不够,还要我以死谢罪吗?”

“强词夺理!”

白玉堂兀自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动作大了些牵动肩上伤口,又疼得咧了下嘴。这一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御猫大人的眼,心下登时软了一片,那点没来由的火气就消散大半。

他本也不是气白玉堂搅了他的洞房花烛,气走了丁月华,他气得是自己优柔寡断险些误了月华,又让白玉堂卷进来替他受了那一剑。白玉堂还以为是自己任性妄为搅了局,送上门去挨了一剑,但只有展昭清楚若不是玉堂那日在喜堂上一闹,只怕是往后要更加对不住丁月华。

白玉堂从丁家领了那一剑走后,展昭后脚便去退了亲,那丁家小姐本与他也无非几面之缘,就是让白玉堂气得寸步不让,不得已展昭只得把话全说开,伤了女孩子的自尊心不说,怕是还要她记恨上了白玉堂。

想到这些关窍,他对白玉堂又是怨又是疼,缠绵悱恻的心思斩不断理还乱,让他一时竟觉得无法面对白玉堂。

这一趟来琅州是公务不假,十万火急却并非,案子不是新案,只不过最近又添了些麻烦。要不他们也不可能在路途中这样悠闲地耽误了许多时间。
白玉堂这会儿本应留在府里养伤,但他那个性子这时候最是安分不下来的,借口说要去琅琊山会一会友人,每年都在春天一见,不能失了约。卢大嫂千叮咛万嘱咐把他交给了展昭,说同路也好照应一下新伤旧疾,顺便在琅州也能助他一臂之力。

只是这一路,两人行得都颇为煎熬。
从前都是老鼠生气猫来哄,这会猫儿动了气,老鼠压根儿不知道该怎么个应对法,整整三天一路僵持着。他肩上剑伤还新,时不时要渗些血出来闹得触目惊心,展昭嘴上和他斗着,脸色也冷着,却从来没有怠慢过伤患,夜夜宿下来还要替他宽[和谐]衣[乖巧]解[和谐]带、换药包扎。

这夜里比前日冷了些,白玉堂特意招呼小二温一壶酒配着晚膳送上来。展昭眉一皱,不赞同地扫他一眼,招手叫小二过来说把酒撤了换成姜茶,配一罐砂糖。

“有伤在身,还是忍忍吧。”

“你白爷爷我还没有那么娇气!你要是没心情,那我自己喝自己的,不需你展大人陪酒。小二,上好的女儿红一坛!”

“胡闹!此时饮酒冲抵了药效,你这伤好得更慢──”

“怎的你怕我拖累了你?放好你的心,我既已耽误了你一场婚礼,总不能拖着你赶不上下一场!这太守家的二小姐婚期不是已经定在了三月三,急什么,白爷爷再不济也不会误了你公事!还是你急着交完差赶回去迎娶你那个野蛮的丁家小姐?”

白玉堂嗤了一声,从唯唯诺诺的小二盘中取过酒壶,自斟自饮了一杯。

酒是好酒,陈酿沉香,还点缀些许桃花香,只是饮得急了又没来得及温一温,入喉冷涩难咽,白玉堂皱了皱眉,不悦地啧了一声。

人家良辰美景,洞房花烛,他却连个沾喜气喝喜酒的心情都没有,没来由地烦闷,恨不能现在出去迎着花雪舞一场剑,将这天地间寒气劈出个窟窿来,放春风肆意钻进他房里,暖一暖他困窘的周身。

展昭不答他,对他一路来的讥讽恍若未觉。从前你来我往地斗嘴吵闹倒还好,大不了比试一场,气喘吁吁一笑泯恩仇;这些日子来气氛这样冷淡,倒像是陌路了。
从容接过玉杯,也给自己斟了一杯品尝。冷酒滑入胃肠激起一股暖,冷冷的声调也烧上了薄薄一层温热。

“我已经和丁小姐退了婚,玉堂你可满意?”

白玉堂手中酒杯还未放下,瞠目结舌地愣住。

“你!”

你开什么玩笑!
你怎么如此轻率!
你为何早不和我言明!
你与那丁小姐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你……
你为什么要退婚?

白玉堂一时也不知道从何问起,展昭更不主动说与他缘由。食不知味地用完了晚膳,直到展昭坐在床边解他衣服的时候,他听到那猫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白玉堂不是铁石心肠,连日来的低气压一扫而空,被那一声叹息化作一片柔软。“猫儿……”

“玉堂,我并没有怨你,退婚的决定是我自己做的,深思良久,并非冲动。至于你那一剑,其实是代我受过。丁姑娘年轻气盛,难免莽撞,你几次逗她闹她,她跟你斗气当了真,才如此冲动伤你,你莫与她一个女子多计较。”

我莫与她多计较?我白五爷还没有那么小气,你这臭猫都以为跟你似的?白玉堂愤愤想到,再一琢磨好像这话意味又不对了。我代你受过?怎么惯会把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
“你意思是说我多管闲事,我自作自受?”

“展某绝无此意!”展昭斩钉截铁地答。

白玉堂被展昭沉沉的声音搅得心里酸涩,故意火气冲天地呛他,好掩盖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期许和欢喜。

“那又是为何?那日是我在你喜宴上拖你出府办案,当日那么多人都亲眼所见,不过多久你们便解除了婚约,你要不说清楚,天下人都以为是我祸害了你展昭的姻缘!”白玉堂顿了顿,把自己那点私心杂念隐去不表,
”是我任性妄为在先,可要说我刻意害你堂堂御猫打光棍,我才不担这不清不楚的罪名!”

展昭似是没听见一般,沉默不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柔中带刚地把这火药味十足的一问给挡住了。白玉堂被他看得心惊,抿嘴扭头不看展昭那张惹人分心的俊脸,眼睛低低垂着看向床铺一角。

“忍着点。”展昭道。

展昭正剥下他肩上缠的布条,浸透了药膏和血,味道算不上好,苦涩还带着点腐味,小白耗子爱干净,肯定受不了受伤时候身上有这样的味道,于是每次展昭给他上好药后还要打热水来替他擦身。鼻尖呼出来的热气正好撒在他肩膀上的伤处,新长出来的嫩肉被湿热的呼吸挠得痒痒的。

“嘶──”

展昭的手在白玉堂肩上一顿,指腹轻轻抚在粉红的新肉上,皮肤下血液奔流得飞快,立时腾起了不寻常的热度。

灯烛火苗晃了一晃,屋里光线更昏黄一些。白玉堂抬起眼眸看见展昭神色中浸了些落寞,却不全然是寂寥,倒还若有似无掺了点欲说还休的玩味。
他脸色腾地红了,躲不开展昭与他的对视,屋内的气氛突然有些粘稠,床榻之上避无可避,伤处还拿捏在对方手里,他只得等展昭先开口。

展昭此刻在心中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说多少、藏多少,才能不吓到这只小耗子。
退婚与你无关,也有关。
我没法心里念着你,和别的什么人拜堂成亲、结发白头。
今生若有幸,便与你相许,若无缘……

相携十载,浪迹江湖。
互引为知己。
直到看你洞房花烛,喜结良缘,送上为兄的祝福。
也不枉我一场多情。

这一场思量久到白玉堂披着轻薄中衣打了个寒战,展昭才苦笑着回过神来,轻手轻脚给他披了衣服退开来。

床边灯烛又晃了一下,摇摇欲坠,像婀娜的精怪一扭腰便隐去了身形,屋内突然沉入一片黑暗。

这时候展昭突然开了口,像幽暗潭水中落入一颗石子,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晕开一片片涟漪。

“展某已心有所属。”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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