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厉害厉害厉害厉害

胡八一x梅长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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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八一把一瓶北冰洋汽水递给梅长苏，看他握着那冰凉挂着水珠儿的瓶子发愣，又接过来帮他打开盖儿。

喝了一口，梅长苏就呛得咳了起来，像是要把内脏吐出来，咳嗽声惊天动地听着就让人心疼。胡八一贴着他坐下，伸手拍着背帮他顺气。梅长苏咳得泪珠儿挂在腮边，眼睛红红得抬眼望他，胡八一笑得像个馒头跟他对视。

王胖子看着这场景，总觉得气氛说不出的怪，再待下去要瞎，还是护眼先撤得好。他临走之前招手把胡八一叫过来，叮嘱他“可千万别被他勾走了魂儿”。

胡八一说：“你他妈的聊斋看多了吧，你见过男鬼，男狐狸精勾魂儿吗？”他也没注意这死而复生与常人无异的梅长苏其实比聊斋更不科学。

“我看也差不多！”

王胖子被踹着屁股赶走，心想老胡肯定是已经被鬼迷了心窍了，自从那男鬼投怀送抱以后，这胡八一的思想就很不坚定，说带走就带走，说同居就同居。过不了几天，没准儿还真再续前缘了。

“胡八一？”

“什、什么──哎哟喂！”胡八一记得家里大衣柜底层有几本祖上传下来的古书，记载了各种奇怪诡异的事情，不知道能不能解释这样的情况。他跪在柜子前面把头伸进去翻着，梅长苏叫他的时候一抬头冷不防就磕在了抽屉上，疼得眼冒金星。

他捂着头看到梅长苏一脸忍俊不禁，憋笑也是很好看的样子。他招招手叫胡八一过去。

胡八一一边说着干嘛呀一边乖乖地凑到梅长苏面前去，毫无戒心地任由梅长苏捧着自己的脑袋看。

“没有磕漏，放心吧。”梅长苏的手指凉凉的，按着磕痛了的地方很舒服。有点肿，没准一会儿会鼓个大包，梅长苏对着他头顶吹了几口气，说你怎么跟飞流一样毛毛躁躁的。手指绕着半长不短的头发缠了两个圈，又意犹未尽地放开了。

胡八一能感受得到那双手的眷恋和温柔，他隐约知道了梅长苏和蔺晨的关系不一般，生死相随这样的事情如今看来也不只是传言。只是他等了千年，却没等来他真正的爱人。他虽与那人容貌相似，却终究不是同一个人。可奇怪的是，每次与他一接触，胡八一心里面总有股浅浅的冲动想要回应。

“飞流是谁，蔺晨是谁？”胡八一把梅长苏的手指拢到自己手心，从指尖握住给他传递去一点温度。“你说过的蔺晨，和我长得很像么？”

梅长苏笑得不露声色，但笑意温柔，从他眼角细细浅浅的笑纹透露着些许深情。

“我原本不是梅长苏，但在蔺晨和飞流的心里，我只是梅长苏。他们都是我的家人。蔺晨确实同你很像，但你们又很不同。”

胡八一不傻，但是听得云里雾里。梅长苏能把一句寻常的话在舌尖上转得熟烂了再说出来，虽馥郁情深耐人寻味，却弯弯绕绕。可偏偏，胡八一很吃这一套，他挺想听梅长苏是怎么讲他的故事的。少年将军还是文人雅士，朝堂风云还是江湖快意，他与蔺晨，又是怎样的故事？

“你要是愿意，可以讲给我听。”

梅长苏苦笑，“怕是要讲很久了。有千年都没有人同我说过话了，你不怕我一直讲到你烦了累了？”

“反正我就一个听故事的人，不嫌累。”

故事很长，但幸好他们有的是时间。从林家小殊讲起，一直讲到飞流，讲到甄平黎纲童路和吉婶晏大夫，从霓凰景琰皇长兄，一直讲到景睿豫津聂锋卫峥，讲到未名朱砂和庆林。从金陵到梅岭，从琅琊山到廊州，还有许诺过的小灵峡凤栖沟，秦大师和顶针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