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有三分傲,情有一点痴。

胡八一x梅长苏 #6

胡八一x梅长苏(๑• . •๑)6

6

“我操你大爷的胡八一,你白日宣淫还不关门!”

“你大爷的!是你不敲门就进来!滚滚滚、滚出去!”

胡八一在王胖子刚进来的时候就被他大嗓门吓得把梅长苏的脚撂下了,这会儿两人都在强装镇定,梅长苏一脸乖巧地红着脸缩在沙发角上,胡八一勉强用骂人的气势掩盖着脸上泛起的红晕。

“你们俩行啊,进展够快的啊!”王胖子不拿自己当外人地坐在沙发上,拿眼睛在两人之间来来回回地扫。

“嘿你小子,让你滚蛋你怎么还坐下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吃火药了还是怎么的,被我撞破你们俩的奸情你脸上挂不住啊?”

胡八一又羞又恼,又气被他说中,憋得说不出话来。看向梅长苏,那人却像看好戏一样忍着笑等他开口。好家伙,这小没良心的!胡八一虚点着他,用口型威胁“回头再收拾你”。

“干嘛呢干嘛呢,我还在这儿呢!当着我面儿就眉来眼去的,对什么暗号呢!”

“我去你大爷的能不能少说两句!”

胡八一憋半天最后只憋出一句软绵绵的“你少胡说八道”来,气势输的彻底。可想梅长苏在心里一定把他笑话个透。

“我说老胡,你就不好奇我今天来你这儿干嘛?”胖子歪着头去瞧胡八一的脸,十足十的心满意足看好戏。

“不好奇,你爱说不说。要说快说不说滚!”

“既然你这么着急想知道,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吧。”王胖子叉着腿在沙发正中央坐舒服了才慢悠悠地开口,“刚才大金牙过来问我,咱前些日子下墓那一趟有没有带回来什么宝贝。毕竟也回来好些天了,咱都没过去找他,他这不等急了就上门儿了吗,结果看你不在就来找我了。”

“就这破事儿?老子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他来干嘛,用你废话?就跟他说没有,屁都没拿出来,叫他别惦记了!”

“这我当然告诉他了,你以为我是傻的啊,咱挖出来这么大个宝贝──”王胖子色眯眯的小眼神瞟着梅长苏,暗示地看着胡八一笑,“怎么能告诉别人?”

胡八一腾地站起来,俯视着王胖子冲他吼:“这我的人!你也他妈的别惦记我告诉你!”

王胖子看着胡八一鼓着通红的脸,又看看梅长苏刻意望着窗外假装看风景但掩不住的笑意,实在没忍住,大笑得快仰过去。

“你小子拿我开心呢是吧?”

胡八一把王胖子踹出门去,回来叮嘱梅长苏以后这小子来了不给开门。

一天天地净拿爷爷我寻开心,这孙子就特么没事找抽。“除了我以外,谁都不给开!”

“我看这位胖子兄弟,跟你关系倒很是亲密。”梅长苏笑着站起身来整理自己刚才被蹂躏得乱糟糟的衣服,饱受摧残的老头衫堪堪挂在肩膀上,他身材清瘦,稍一动,半个肩膀都能从那松垮的领子露出来。

“嗨,发小儿,一块儿穿着开裆裤长大的。”胡八一被他白的发亮的肌肤晃着了眼,扭过头去不好意思看他,偷偷咽了下口水。“就像──你说的那个,七公主井盐……”

梅长苏噗呲笑出声,甩着小腿踹他一脚,叫他把湿毛巾拿走。“你是一点儿都没记对。”

他们都不重要,我记住你就够了。胡八一心想。

胡八一从小部队大院儿长大,身边就胖子一个发小儿,两人胡天胡地院儿里折腾了小二十年,就上山下乡去折腾朴实热情的老乡们了。这一晃小三十,许是从来没有动过那根弦儿,连个小姑娘的手都没拉过,自己也没着急。

如今碰到这个挺漂亮的大粽子,那根弦儿忽然就开始动了,还不是小动静,简直是惊涛骇浪地动。胡八一咚咚咚地灌着冰汽水,偷眼瞄着低头翻书的梅长苏,觉得心里像汽水一样升腾着甜蜜火辣的泡泡,很刺激,又很舒服。

“胡八一?”

这会儿梅长苏溜达到院子里,正对着树下的石桌端详。“你会下棋?”

胡八一瞧他对石桌上的棋盘感兴趣,心想这是终于和古人有了共同语言。他端着碟花生米,一壶茶水两个青色瓷杯,坐到梅长苏对面,说水平一般,您多指教。

胡八一水平一般是不假,关键看跟谁比。从前在家跟自家老爷子比,向来是只有输的份儿,后来上街看街坊下棋看多了也琢磨出一些门道来,真下起来倒是赢面大一些。他心想着这麒麟才子,名声在外,定是个高手啊,就故意说得谦虚些免得输起来太丢面子。

可没想到的是,梅长苏是个臭棋篓子,棋艺一般不说,还总是耍赖悔棋,赖不过就用一双“诡计多端”的眼睛扫得他心里痒痒的,用眉来眼去大法对他使诈。

胡八一被他看得心猿意马地去拿棋子,可不知怎么,竟伸到碟子里拿起一颗花生米来。待他自己看见手里拿的是什么,竟呆呆地愣住了,吃也不是,落子更不对,对面的人笑得毫不掩饰,他红着脸举着花生犯愁。

“这棋是下不成了。”胡八一最终瞪他一眼,嚼着花生气鼓鼓地说。

梅长苏被他难得的幼稚神情给逗笑了,恍惚间想起,骄傲风流的蔺少阁主也有过这样的青葱年华。那时的蔺晨还没有练出喜怒不形于色的从容做派,被少年时鬼精灵的林殊给逗得鼓着脸生气,他去哄又哄了个大红脸。

那时候的蔺晨多值得怀念啊,也不知道后来他是怎样练的厚脸皮刀枪不入,让梅宗主讨不到一点便宜,只有被调戏的份儿。

想到那时蔺晨的神色,与面前的胡八一刚好重合。他的笑,他的叹,他的眼神,都像得令梅长苏心惊。他不是蔺晨的影子,蔺晨是他的魂魄。

梅长苏慢悠悠喝着茶看树梢,那抹绿正是最耀眼招摇的时候,好看得让他愿意眯着眼迎着阳光去看,看到快要流泪。生命的颜色重新在他眼前铺开,他感到幸运,他又可以笑,可以闹,可以见到阳光和绿叶,又可以见到他心心念念的人,和他厮守。哪怕是换一种方式厮守,虽然他的爱人抛去了前世的记忆,他们仍然可以循着从前的足迹,重新书写他们的故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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