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厉害厉害厉害厉害

碎片第二篇

（依旧很丧

而且没准儿有三

有三也许有反转）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白敬亭局促地站在巷子口，两只手像是假肢一样不知道放在哪里好，尴尬地落在身体两边。

昏黄的街灯从他背后照过来，照得一双泪眼睁也睁不开，看也看不清。

他一手漫不经心地挥了挥，好像一秒钟都不想多看似的，低头又嘬起了烟。浓稠又苦涩的烟雾他恨不能一口咽下去，好憋回去那溢满了眼眶的不争气的泪水。

“那你……”

就说优柔寡断是最要不得，走就走，大步离开别回头。要留恋最好他妈别来，磨磨唧唧的有什么用。

张伟开嗓的时候哑得不行。

“你来干嘛啊？你丫滚都滚不利索，废他妈什么话！”

他奶音十几年如一日，偏偏此刻听起来大不一样。也许是泪水和烟气一起噎在喉咙口的缘故，张伟想。而白敬亭则认为，是很久没见，是人总会有变化。

他是个没有办法定义的人。他从前说过的话都可以是屁话，哪怕他从前认为那是对的是真理是大实话，哪怕他现在也还是这么认为。可他就是能说推翻就推翻。连个挽留的水花儿都不带给你漂的。

所以从前他说爱，今天他说分开。

不代表现在就不爱。

也不代表他现在就愿意分开。

可他已经做了选择。

张伟深深吐出了那口烟，自己转过身先走了。

白敬亭不知道他背过去以后有没有掉泪，是拿手指抹掉了还是就任它流下来呢。

不过他知道的是，这个人不会为他暴哭十几个小时，不会流干眼泪哭到抽筋，不会躺在冬天凌晨的西单大街上直到被城管踢到路边了。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为了所谓的爱情要死要活的人了。

他会继续生活，继续忙碌地活着，然后可能会释怀，会忘记，会适应，再然后，又能快乐。或者不能。又或者会有别人再次带给他快乐吗？

优柔寡断最是要不得。白敬亭转过身摸着鼻子，径自苦涩地笑了出来。那个人已经和他无关了，他们要各自生活，向着不一样的路往前走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