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有三分傲,情有一点痴。

[蔺苏蔺]耳鬓厮磨

很短小,甜不苦,没头没尾






天气好的时候,梅长苏喜欢站在廊下看他院子里一大一小追跑打闹,笑声叫声让三人的院子拥挤得热热闹闹。年节将至,下人们都出门置办年货,街上的喧闹犹在墙外,已经感染得院子里一片喜气洋洋。

第一片雪悄然落下,被人衣角风卷起,剑尖挑着献宝一样送到檐下。那人眉飞色舞,背手负剑而立,端得是一派风雅无双,可惜少年人不懂风花雪月,凑过来探头探脑,打断了二人廊下眉目传情。

“苏哥哥!”

“嘿!怎么哪儿都有你!快去练剑去,把我刚才舞的那一套照着来一遍!”

衣袂翩翩的贵公子一开口却是无赖相,摇晃着身子磨蹭到身披狐裘的人身边,起手就去捉那人袖子里的手腕。

飞流舞剑如临大敌,一板一眼,剑风卷着雪片,撩得院子里梅树枝子颤巍巍摇摆。而蔺晨舞剑则似起舞,搔首弄姿,风雅天成,和飞流上下折腾一阵子身上丝毫不见有汗意,只是暖洋洋的,让梅长苏不动声色地倚了过去。

“哟哟哟,碰瓷了啊!”蔺晨抄着梅长苏的手一并放到自己袖子里,颇为不解风情地念叨。

“那还真是委屈蔺少阁主了。”

要比脸皮厚,蔺晨有时候还要自愧不如。梅长苏近来耍得一手好赖皮,仗着自己一身病骨,常端着一副“赖上你了”的模样,毫无羞耻心地把自己全身的重量交付给这位不靠谱的蒙古大夫。蔺晨在的时候,他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多走一步路也老大的不情愿。

蔺晨平日里风流得几乎下流,此时倒正人君子起来,温香软玉投怀送抱,他还不解风情学柳下惠,坚决不肯吃一口豆腐。可也实在是拿这个耍赖皮的病人无可奈何,只得任由他倚着靠着,把自己僵直地站成一根廊柱。

"有道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蔺晨揣着手道。

"蔺公子想来自是颇多体会。"

"你这没良心的,信不信我把你扛起来带到街上绕一圈,好让你丢人现眼?"

"扛到街上你不敢,最多也就扛到榻上,蔺公子你说呢?"

一来二去的斗嘴,让被冷落的飞流不高兴了。远远地看着在廊下站成了一个人的二位,飞流还以为坏人又过来欺负他苏哥哥,便气势汹汹地扑过来要拆散他们。

蔺晨余光瞥见大事不妙,又有心想惩戒一下没骨头的长苏,干脆一把拦腰抱起他,袍袖翻飞地跑回屋里。

飞流冲进屋里的时候已经晚了,正巧看到坏人在他苏哥哥唇边偷了个香,苏哥哥一手在身后撑着身子,一手推着蔺晨的肩膀,脸上倒是带着绵绵的笑意。

一时三人都面红耳赤起来。

"把门带上!"

飞流捂着眼睛气冲冲地跑了。




梅长苏窝在榻上一脸得意,笑得像个偷了鸡的狐狸。蔺晨被他笑意感染,禁不住凑过去继续刚才那个香吻。

梅长苏身上像被苦药腌入了味,一身清苦带着寒气,蔺晨喃喃地叹了声"长苏",尾音湮没在肌肤相亲的唇角。

病人不好好当病人,偏要色欲熏心地剥大夫的衣服,声声唤着"蔺晨、阿晨",让意志不坚定的大夫头皮发麻。

"你也就跟我耍耍赖皮,你看晏老头儿回来怎么骂你!"蔺晨坐直了身子不去理会病人的无理取闹。

"蔺晨——"

"干嘛?"他没好气地答,"白日不宜宣淫。"

梅长苏轻笑,手指陷进狐裘的毛毛里抚摸,眼睛还一直盯着蔺晨。

"对了阿晨,你还记得我们在北镜捡到的那只雪狐吗?"

"记得,半死不活的小东西还挺凶,蓬松的一只毛团唯独眼睛亮,跟你一模一样。后来扔给我爹养了。"

"再后来呢?"

"就成了你手里这团呗。"蔺晨故意逗他,倒把梅长苏吓得一愣。

蔺晨借着他愣神的机会把人猝不及防地放倒。

"不是说白日不宜宣淫吗?"

"让你老实躺着,闭眼休息。"

蔺晨坐在榻边,装模作样地拿了本书来看。

"蔺晨,你给我也找本书看吧?"

"看什么看,老实躺着,你就是思虑过重才一身毛病。"说是这么说,片刻后书架边悠悠传来一声"想看什么"。

"给我找本医书吧?"

蔺晨拿书本挡着半张脸,调笑他道:

"怎么突然想起来读医书,这是要放弃耍心眼子准备上街坑蒙拐骗了?"

"没什么,就想看看你平日里看的东西。"

"我平日里可不看医书,我看得都是——"

梅长苏招手把蔺晨唤来身边,扬着下巴问他。"都是什么?"

方才弄乱的衣领露出来些苍白的颈子,梅长苏斜斜靠着枕头,狐裘像团雪白的宠物卧在他的膝头。他抬起的眼眉勾着笑,不露声色地透出点媚。蔺晨瞧着梅长苏这副样子,还真是颇有一番妖异的风味。

"美人图。"蔺晨在他唇边轻轻叹。唇齿纠缠,吐露着缱绻的药香。

"那好办了,我看你即可。蔺公子风华无双,直教人相思难解。"

"怎么近日里嘴这么甜?"蔺晨仔细品尝了下,咂咂嘴回味。

"一肚子苦药还不许我嘴上甜蜜些?倒是你,嗜甜如命,身形越发地像粉子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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