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有三分傲,情有一点痴。

喜欢[白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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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瞎jb写,本来想让撒班主棒打鸳鸯,写完又把撒班主关进小黑屋了,啊不管啦做人最重要的事就是开心嘛,恋爱大过天)


自从白敬亭来到镇上,他一成不变的生活就好像被点亮了。

从前他觉得什么都无聊,无聊得要死,浑浑噩噩地混日子不如许愿赶快世界末日来临。可自从遇见了那个清清瘦瘦的高个子白老师,他又想收起来自己的愿望,世界末日就算要来也晚一点吧,他有个想牵手一起过一阵子的人啦。

白老师总笑得清浅,不像他似的咧嘴就乐,笑声惊天动地。可白老师眼睛里盛着情意却是丝毫不掩饰的。这一点,他都自愧不如,总是在不小心对上那双漂亮桃花眼的时候羞答答红了脸。

戏班的小师妹第一次见到白老师过来的时候,还跟张伟说师兄师兄我有小鹿乱撞的感觉。那时候张伟笑笑说您这小身板还不给小鹿撞一大跟头。

他在台上扮个只有一句词儿的小丫鬟,眼神儿偷偷地往下面角落里瞟,结果一碰到白敬亭灼灼的目光他就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是被小鹿撞闪了腰。后来仗着戏妆不容易看出来他四处乱飞的眼神,他明目张胆地在台上望他,那人也带着笑望回来,眼神儿勾着缠着能撩好几个来回。

白敬亭红着脸到后台来找他,他说你真好看,张伟有点恶作剧的心态说让您失望了我是个男的,故意掩饰着自己方才大胆调情过后的胆怯和失落。

白敬亭说我知道啊,你还是好看。

那时十七岁的张伟画着浓浓的戏妆,尖细的嗓儿拔高了调子在台上饰演活泼的小丫鬟,可心里却觉得自己灵魂时刻在分裂。

他总说他怀疑人们的生活有所掩饰。闭着眼听戏的人,横了心唱戏的人,端茶倒水低眉顺眼的跑堂,趾高气扬飞扬跋扈的金主,都在掩饰,他们扮演命定的角色,虚伪地向死而生。为了活到死,都得抛弃真实的自己去演,在欲望里生机勃勃地挣扎,其实也许早就从内心里腐烂了。

可从没有人有着像白敬亭那样澄澈的眼神。他眼里的光像是洗净了所有的垢渍,素面朝天把自己个儿抖搂给他看。他不掩饰痴迷,也不掩饰情意,他整个人都真得发烫,真得发光。从没有人像白敬亭那样真诚地看他,好像能洞穿他真实的自己,从没有人像白敬亭这样夸他好看,说喜欢他。

从前有肥头大耳的大款听完了戏点名要他去陪,那人摸他碰他,搂着他灌他喝酒,让他坐在大腿上唱曲儿,说小宝贝儿你怎么这么美。他只觉得恶心,哭得妆都花了,像个小傻子。扑腾着手脚把人踹了一个屁墩儿才算是逃了出来。就那么一回,他好像是对什么都不相信了。

可白敬亭的一眼,就让他突然相信那会撞人的小鹿的确是存在的。

心有灵犀的初见就好像久别重逢。很快他们有了第一个吻。后来又有了第一次做爱。年轻人爱得热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见就要对身体乐此不疲地探索。那深夜里相约相会的期待和雀跃,那情动处溢出的眼泪和封不住的呻吟,那如诗如歌的缠绵悱恻,让枯涸的灵魂被滋润得要在尘埃里开出花来。

有了倾心的人,有了诗的灵感,有了生命,有了眼泪,也有了爱情。好像生活也不再那么可憎,驱不散的阴霾终于散了开来,露出月亮,露出太阳。

唱戏和练功都不再是机械工作,而是种快乐的磨练。他的灵感也如泉水一样奔腾。

心上人在身边的时候,张伟觉得自己思路都开阔了,心上的旋律一段一段顺着嘴溜出去。以前他唱着小调总是一股颓废腐烂的味道,现如今倒是有着缠绵悱恻的意味。

白敬亭喜欢听他唱,他听过张伟唱歌唱戏唱小曲儿,听他碎嘴唠叨,听他哼哼唧唧地撒娇耍赖,也听过他夜深了婉转动人的吟叫。他自诩不懂音乐,可张伟却愿意把自己全部都给他听。

他会用亮亮的眼睛望着张伟认真的地说你唱什么都好听,戏也好,歌儿也好,只要你愿意唱,我永远都愿意听。眼里满得要溢出来的情意让张伟每次都不由自主地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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